☞光阴似箭☜

入冬的湖南

  冷极了,实在是冷极了。

  还没有到十二月份,我就能够感到湖南的严寒,刺骨的冷。这种冷往往源于我的心里,从心中向身体四处散发,使我全身都像是引擎与马达一般地抖动。

  五摄氏度,我穿了五件衣服:一件最里面的薄睡衣,一件稍薄的长袖衣,一件毛衣,两件外套,一件薄的在里,稍厚的在外。然而,纵然我穿了再多的衣服,我依然能够感觉寒冷的风嗦嗦地穿过衣服的线缝,像利刃一般刺痛我的身体。

  南方的冬天不同于北方。北方只容易觉得皮肤寒冷,而南方则是由内而外地冷,说的白些就是刺骨。我的手没有戴手套,手就容易被冻得发白,不久便麻木起来。南方是没有暖气的,湖南还算是温差较大的,早上刚起的时候是极冷的,我一般穿的很厚。到中午至下午就开始升温,我便时常感到有些热,却又不敢脱掉身上的衣物,担心着凉感冒。

  湖南没有暖气,因此当冬天来临的时候便是最使人疲惫的时候。动物冬眠自然是有其道理。冬季寒冷,血液流动容易变慢,便容易使人有疲惫之感,一旦睡上一觉,便十分不情愿起来了。

  清晨,当我经过我们学校的水塘时,总是会看见水塘面上弥漫着一层薄薄的,缥缈迷幻的白雾。白雾映着青水,便显现出淡淡的青色。在我的故乡是没有这样的景色的,那是很南的南方,就连说活时喷出雾气也很不常见。因此我时常喜欢注意我说话时喷出的雾气,有时还喜欢闲时呵气,慢慢地观赏眼前缓缓散去的团雾。

  冬季总是让人想到那阴蒙蒙的天。湖南这几天却也是在下着细绵绵的雨的,加上拂来的冷风,常使人浑身发颤。下雨之后,雨伞是出行必不可少的物件,然而在湖南的冬天,我却不情愿打起这遮雨的伞了。当我打起这伞,冰冷的寒风便会毫不留情地攻击我的每一根手指,使我的手冻得发白,冻得发麻。因此,我还是喜欢套上连衣的帽子,双手插入口袋,快步地如同摇摆的企鹅一般向教室走去。

  今天天气却是还好的。早上刚起的时候,我感觉到不如前几天寒冷了,我望向窗外,原是雨早已经停了。天虽仍是阴蒙蒙,然比起前些日子确是亮了不少。

  冬天,自然让人联想到下雪。我是从没见过雪的,自然,电视里的不算,看视频里的雪是肯定没有亲自观赏有韵味的。在高骈《对雪》中也有提到“六出飞花入户时,坐看青竹变琼枝。”再如李白《嘲王历阳不肯饮酒》中写“地白风色寒,雪花大如手。”便让我想象洁白无瑕的雪花,随风飘落。也许诗中所写的是北国之雪,然而这也无碍于我对南国之雪的期待。然而想归想,我也实在不想过于寒冷,因此我的心里一直存在着这样的矛盾。而后我转念一想,反正下雪是由天气说了算的,我也定是要经历寒冷的,任我再不情愿也不能因我的想法而改变,那我不如就做一个自然的享受者来的轻松一些。

  在湖南这里呆了几个月,是第一次在湖南过冬。说得这么多,只是为了写写心里的想法罢了。

  姑且就继续坐在暖和的屋子里,透着蒙着雨滴的窗向外观赏那一个个厚重的粽子人儿吧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二零一九年十一月二十九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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